灵

一些杂乱的梦境片段记录

（一）

  当家送小莫上学，以一种又帅又接地气的方式。

当家骑着白色摩托车，小莫坐在他前面，原无乡身上的风衣下摆被风扬起，端的是一片潇洒，小莫老兴奋了，“真好玩，无欲哥哥，你要不要也坐到前面来。”

  此话一出，三人汗颜，常无欲无奈回道：“未成年驾驶机动车辆会被罚款。如果你的意思是像你一样坐前方，那我拒绝。”我又不是小孩，才不要坐儿童座。

  “真可惜，前面风景更好哦。”

  “哈哈哈，寻踪，没事，你无欲哥哥长太高了，会挡视线。”当家憋着笑解释道，徒弟的想法可真可爱。

（二）

  4人组中最小的莫寻踪有了不好意思向师尊明言的烦恼，他是四人中最弱小的一个，在一起练习难免会对比，他发现即使是平常总被师兄打击的常无欲也能剑如惊鸿，行如幻影，踏叶而行，唯有自己除了基础剑法，还什么都不会，担忧师尊找到更好的徒弟会不要他。

  并不想因心事耽误练习的莫寻踪找上了常无欲，诉说自己的困扰。“我是不是不够优秀，配不上当师尊的徒弟？”

  “不会。”常无欲与他面对面，看着他的眼睛说：“曾经我也有这样的烦恼，事实证明并不会。原道长既选择了你，就不会因为这种理由放弃你。更何况你已经做得足够好，你才7岁，看看你周围同龄的人，他们皆不如你，难道他们会被亲人丢掉吗？”

  “可是，他们本就与我们不同。”莫寻踪犹豫辩解，“他们不需要掌握这些。”

  “要这么说也对，同样的环境才有参考力度，不如你去与你师尊聊聊，问问他7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？以原道长对你的爱护之心，应该很乐意讲给你听。”常无欲斟酌着说道，这种事情，心病还须心药医，来场师徒谈心就完美解决。

  “可以讲么，我有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很懦弱？”幼年失怙的孩子总是早熟，对前程怀有忧虑。

  “不会，不如说这样子更好，你现在的样子谁看了都会心软，何况是你师尊。你就算不相信我，也该相信你师尊对你的一片关爱之心。”常无欲认真劝解，甚至搬上了大杀器原无乡。

  “我当然相信师尊，那我去问师尊啦，谢谢你，无欲哥哥。”莫寻踪放下心中的大石，飞快地跑走了。

  常无欲失笑，这家伙走的真急。因为弱小所以害怕，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，担心师父不接受“代师收徒”的自己，也担心严厉的师兄见自己进步缓慢抛弃自己。

  说来真该佩服那时的自己，敢胆大地向师兄发脾气，“我不练了，反正怎么练也打不过你，你们迟早会把我逐出山门，有什么好练的！”

  连师兄都震惊了一下，“这话是谁与你说的？简直荒谬。”

  明明在发脾气却像受了委屈，常无欲红着眼睛，梗着说：“难道不是？”

  “你以为培养一个继承人很容易？除非你不进反退、毫无进步，不然吾有何理由再找一个师弟从头教起？还有师尊，如果他真不愿意收你，堂堂一宗之主会给你洗手做羹汤？你辟谷之前，是谁一直在照顾你？”灵无尘眼中透出真实的迷惑。“常无欲，用脑子好好想想。”

  “对不起，是我想岔了。”常无欲扑进师兄怀里，“师兄对不起，我不该这样想，更不该迁怒于你，我只是……只是有一点点害怕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灵无尘任由他发泄情绪，心想，果然课程还是太轻松，竟然有时间胡思乱想，干脆把进度再加快点。

  莫寻踪见到原无乡，开口又有点忐忑：“师尊，我是不是不够聪明？学东西也没有师尊快……”

  “啊？”突如其来的疑问令原无乡愣了下，他很快反应过来：“不，寻踪很厉害，你怎会这样想呢？”

  “因为无欲哥哥就比我厉害啊，师尊会不会更想要一个像无欲哥哥一样的徒弟？”莫寻踪按下心中的担忧，追问道。

  “寻踪不需要和无欲比，他比你大得大，又先入道，他占了年龄的优势自然比寻踪要厉害一些。再说即使有一个比你更优秀的人出现，自然也有愿意收他为徒的人去教，与为师何干呢？为师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徒弟，你切莫多虑。”原无乡将人拉到身边，揉头宽慰。“我可还等着你长大后来保护我呢。”